41 我想要有你的自由_命中缺你(M攻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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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1 我想要有你的自由

  表演方一结束,楼下喧闹的人群便如潮水般散开,灯光照射下的大厅光亮如昼,更有人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交换了奴隶,在大厅中交媾。

  蓝玉趴在栏杆上懒懒看着,有时随意抬手与楼下的人打个招呼,一旁的奴隶已经软作一滩春水,不住地低声呻吟着。

  晚风虽然神色平静一如往常,但木淳怕他看久了物伤其类心里不舒服,便向蓝玉告别。

  蓝玉扬手接过奴隶的颈链,与木淳挥手作别:“阿淳,万事小心。”

  木淳点头,带着晚风离开。

  走到楼梯口,木淳还打趣了晚风一句:“上次带你来,就是在这碰见了你那个前任人渣。”

  晚风一听这话,以为木淳要翻旧账,神色瞬间紧张起来。

  木淳抬着他的下巴晃了晃,“赶紧哄哄我啊。”

  晚风并不会哄人,酝酿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:“我...我再也不会想他了!”

  木淳被他俊脸微红的模样逗乐,不再玩笑,正色安抚道:“晚风,把他和那些苦难都忘掉吧。那个人......应该也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。”

  晚风神色微动,迟疑地点了点头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世上讨厌的人总归隔绝不干净,晚风眼前清净了,木淳却迎头遇上死对头Dyn。

  这个男人其实样貌生得很不错,眉目是十分男性化的英俊,羽织穿在身上格外倜傥,身后还跟着数个低眉顺眼的奴隶,个个静默谦顺,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。

  争吵来回无非就是那么几句,木淳深觉与这个沙文主义者无法交流,早已懒得张口。Dyn则许久没见这坏脾气的美人,越发像一块牛皮糖般黏住不肯松开。

  “早就听说你买了一个奴隶,能让你这样眼高于顶的人一掷千金,今天我得看看是个什么样的极品。”这位以严厉闻名的先生举起手里的武士刀,用细长的刀鞘挑起晚风的下巴端详:“不错,你的眼光向来很好。”

  木淳不知道,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嘴里说出来的恭维话,都让他恶心得想吐。

  回忆起从前这人“0在床上没有支配权,那在游戏里也得不到尊重”的论调,木淳冷笑了一声,夺过他手里的佩刀狠狠在他胸口戳了一下,以此格开双方之间的距离。

  觉得奴隶脏到甚至不想用手碰是吧?你也脏得让我不想用手碰。

  晚风还没见过Dyn,更不知道他们之间有过什么恩怨,他只是看到木淳脸色瞬间冷下来,便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挡在他的面前。

  Dyn生生挨了这一下,嘲讽道:“每次见到你,都总是令我更加坚定0不适合做dom的想法。你的奴隶粗鲁无礼,你则弱小到需要奴隶来保护。”

  “你太好笑了。”木淳并不受他言论丝毫影响,看他的眼神近乎怜悯:“你的严格训练和人格压制打造出了最温顺听话的奴隶,可他们这样的人偶娃娃一样站在你身边,连保护你的冲动都没有。你发自内心看不起bottom,可在他们眼里,你这个top的所有权威也仅仅来自你那根能给他们带来快感的、可笑的东西。”

  晚风一向聪慧,两句便将矛盾猜个明白,他联想到主人上次在街上与纪源的争执,皱眉看着眼前的男人,掷地有声地说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您是主人身份,奴隶本来不想冒犯,但不得不提醒您一句。一个好主人,应当用自己的行为和人格来影响奴隶、教导奴隶,而非仅用严格的手段和规矩。”

  晚风容色冷峻,耳垂上璀璨的红宝石鲜红如血:“他的奴隶并不关心体位如何,只要能让他觉得开心,奴隶愿意为他奉献一切——这就是你与他的区别。”

  若在平日里,这又是一场争执的前兆,可今天Dyn听到晚风走上前来说出这样一番话,竟然只是定定地凝视着晚风发间红亮如血的耳饰,攥紧拳头将要出口的秽语堪堪咽下。

  这人明知每次遇见都要吵个不欢而散,还总要凑上来刺上几句,实在是吃得太饱。

  木淳翻了个白眼,十分想叫蓝玉下来把他请出去,可与蓝玉的特殊交情不想暴露人前,只好在场面没有变得更加难看前尽快离开。

  Dyn看着他的背影,又抬头看向老板蓝玉常待的、隐秘的二楼角落,眯着眼睛“啧”了一声。

  这些日子,木淳不知道跟蓝玉商量了些什么样的计划准备实施,不仅再也不肯把晚风带去公司里胡闹,更常常早出晚归,在家里也总是忙得脚不沾地。

  晚风俨然已经是个失宠的小狗,被主人塞了家门钥匙和给够生活费之后放养了。即便被主人偶尔使用几次,情绪上也不十分松快,总要他动作再狠再激烈一些,仿佛有浑身的憋屈和难受等着发泄一般。

  情欲与快感淹没神智,火热的身躯驱散不安。等到狂风暴雨结束,木淳才会长长地舒一口气,窝在晚风怀里睡上一觉。

  月余时光转瞬即逝,木淳那头的形势已越发紧张起来。老应总一头的股票被狙损失惨重,另一头的走私渠道也被人强硬地来了一波黑吃黑,已经大抵猜到是出自宝贝儿子的手笔。

  木淳彻底向他摊了牌,他才惊觉十数年的放任和弥补没有使恨意消减半分,儿子的背叛如同一柄利剑戳进他的心口,令他失望不已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应如衍坐在宾利里,疲惫地揉揉额头:“这小兔崽子,平日里的叛逆有度都是装蒜,一不留神他就给你搞个大的。”

  从外貌来看,他实在像是个温文儒雅的成功商人,唯有眼神锐利不似善类。

  坐在副驾上的男人笑了笑:“我也没想到,这点私人爱好能让我挖出这么大的料。”

  “我知道他私底下玩男人,我不知道他跟那个姓蓝的老板勾结洗账、联手捣乱。”应如衍长出一口气:“不能再任由他胡闹了,江海,我要谢谢你告诉我他在那间俱乐部里的事。但我还要再问你一句,你确定这个人...这个奴隶有用吗?”

  那人回过头来,是个眉眼十分英俊的男人,正是木淳深恶痛绝的Dyn。他认真地对应如衍说:“我在他耳朵上看到了那枚耳钉,是先夫人最挚爱的那套鸽血红中的一件。”

  江海常年被老应总外派呆在海外,回国后因为一点私人爱好而被圈内朋友邀请进“Hush”做嘉宾,遇上了那个八字不合的木淳。

  等到近来对本部公司内情更为熟悉,他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招惹的人,原来正是老板家那个随了母姓的公子。也是他一路把木淳和蓝玉的交情、以及木淳在俱乐部内的行动尽数告知了老应总,导致应如衍查到了俱乐部和蓝玉头上去。

  应如衍沉默片刻,打开车门下了车。

  晚风正站在画架前调颜料,叶子“咪咪——”地叫着蹭他的腿,他便把猫咪捞起来顺毛。

  消音器下隐秘的枪声隐约传来,晚风只来得及匆匆将叶子藏进抽屉,大门便被粗暴打开。

  门外赫然站着十数个黑衣保镖,拥着一个华贵精致的中年男人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五官并不相似,但眼神和气息十分熟悉。

  晚风顷刻间明了来人的身份——

  他是木淳的父亲。

  应如衍已届中年,保养却十分得宜,五官堪称俊秀,黑色大衣披在肩上,衬得他脸色白得异样。

  他尚没发话,身后数个黑衣手下便没人敢动,一时间屋子里安静得落针可闻。

  晚风闭了闭眼,尽量平静地与他对视:“您好。”

  身姿挺拔,不卑不亢。

  应如衍笑了:“不错,还有点临危不乱的样子。我本以为,只是个以色侍人的玩意儿而已。”

  晚风也强作镇定,微微笑道:“我人微言轻,但总不会给他丢脸。”

  “他”......语气这么亲密,应如衍挑眉,微微纳罕。

  他挥了挥手,手下们便走进屋子里,一起将晚风压制住,按着他跪在地上,又用黑黝黝的枪口顶着他的后脑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应如衍这才施施然走进来,将儿子的住处打量一番,而后非常自然地往沙发上一坐。

  即使被枪顶着脑袋,晚风在他面前也依旧没什么表情,只是心里无比担心木淳的境况,不知道他在外面怎么样。

  应如衍看出他心思,随口道:“他是我的儿子,我当然不会拿他怎么样,你不如多关心一下你自己。”

  晚风坦然道:“我没什么好担心的。倒是想问问您,特意过来一趟,难道只为了为难我这个奴隶吗?”

  形势严峻,他束手就擒、无处躲避,却没什么害怕的情绪。

  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段时日里,他每天都在渴望死亡,而今这样的处境当然不会慌乱,只能尽力拖延,希望淳淳一切都好。

  面前跪着的这个男孩不卑不亢也不怕死,应如衍有点小欣赏,难得耐心地宽容了一个奴隶的无礼。

  “自然不是为了杀你,”应如衍把玩着手里的一个茶杯:“只是想找你聊聊,关于……”

  他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,轻蔑地笑起来:“关于爱情的话题。你爱他吗?”

  你爱他吗?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四个字,只需要轻轻放在唇间读一读,都很甜蜜。但晚风还是斟酌片刻,才一字一顿地对应如衍说:“我是他的奴隶,愿意为他付出一切、包括生命。”

  多么年轻的脸,虽然含蓄但难以错认的,对于爱的执着。

  愿意为他去死啊。

  应如衍想起年轻时候的自己,与妻子相恋、缔结婚姻之约的样子。

  可到头来,最重要的还是权势。为了苦心经营数年的心血不会毁于一旦,他甚至亲手开枪打死了他的妻子。时至今日,他富甲一方成功上岸,身边从不缺枕边人,虽然怀念亡妻、尽力补偿独子,但却从来未曾后悔。

  人都是自私的,谁也不可能爱另一个人超过自己。

  应如衍有些历经世事过后的苍凉,他迫切地想要嘲笑和攻击这奴隶的自以为深情。

  “你的爱,只是为了给他压力,堵死他所有因为厌倦而抛弃你的可能。也许你自己不觉得,你以为你深深爱着他可以为他去死,其实你只是把他当成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扒着,因为除了淳儿没人会愿意爱你,这只是你卑贱的‘求生欲’而已。”

  晚风叹了一口气,承认道:“好吧,你说得对,除了他没人会爱我。但爱这种东西,从来不是为了求生,而是因为他,我才拥有一点生的愿望。”

  他回忆起这些日子以来,疲惫万分的木淳在情事过后,紧紧地靠在他的怀里,深深地呼吸几口晚风身上的、令他安心的气息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于他这种早就在死亡线上苦苦挣扎的人而言,“爱”是在人海茫茫中找到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人,然后获得活下去的,新的意义。

  “好吧。”应如衍把他说的话咀嚼几遍,仍旧持有怀疑态度:“你对淳儿倒是一片真心,那他对你呢?”

  他也不管晚风回不回应,自顾自地道:“我的这个儿子,身上流着与我一样的血,他与我是一样的人。他憋着一口气闹了这么多年,其实我很想试试看,如果他面临和我当初一样的选择,又会怎么做?”

  一个心爱的奴隶,与苦心经营的一切。应如衍微笑着想:淳儿,不知道你会选哪一个?继续恨我怪我,还是能够体谅我?

  晚风斩钉截铁地回答道,“他一点也不像你,他努力这么多年,就是为了摆脱你。”

  应如衍不赞同地摇摇头,道:“好吧,那我与你打个赌,看你们的‘爱情’,能不能让你等到他来。”

  他挥手让手下将晚风带走,挣扎间又看到晚风发间一点璀璨的红。

  那是亡妻留下的遗物,怎么能戴在这样一个奴隶身上。

  他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,吩咐道,“给我把他耳朵上的那东西摘下来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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